成青72期個人頁面
- 1. 數字列車 37 7 不下車嗎？最後一次下車你帶了點野獸氣息狠狠的扣住了背包，隨著和月台 3 文/宜家 422 間的距離縮短而緊繃，想是我熟悉的味道侵略了你的神經引起的反射動作，被這 樣的你給觸發了另一種情緒，我腳抬了就準備離開，你表情卻突然暈開，快步超 越過，而一包麵粉直接在空氣中奔去，剎那間我以為自己就要盲了，睜開眼後那 4 灰塵從褲管上落了 種白不是你所說那片雪地，近乎慘淡，原來是你背包的那個撕裂的洞口。 下來，但好在是趁著門 闔上的前一刻，背上一 頂黃色的安全帽灰濛濛 的，只見他不時的往後 359 確認行蹤，這是四十二 號，他的號碼卻是出現 在背後，車廂內位置不 那之後絕口不提下車的事，你的臉頰是三我的眼臉有躲藏著的七， 多卻總是有空位，屬於 除非我從此閉眼否則永遠無法十全十美，其實也只能看到窗口上那個帶 點可笑的反三，「剛剛遇到了一個穿高跟鞋的男人」這聲音好像從濾紙 35 他的則是角落偏離光線 領域的那張沙發，或許 中穿過來般稀少，什麼時候？「三分五十九秒前約莫兩公尺遠的平交道 9 他很久以後才會下車了 上，他雪白的牙齒把陽光反射到我的瞳孔，所以我看清他腳上紅得發亮 的那雙鞋」，或許他也準備要上車了，但我保持不過問他的窗外。 35 吧。 35 60 六十號大嬸說她剛和老公簽下那張可以離婚的證書，然後她把那張紙揉成 70 0 一團，吞下有點份量的肚子裡，就上了車了，問她有感覺任何的感覺嗎？「其 實還蠻好吃，而且聽他說花不少錢那應該蠻營養的」她捶了幾下好像又大了點 6 三十五號男孩的數字有點刺眼，「我一個人旅行」，這是他一上車就迫不及待和我 1 的肚子最後下車前又說我們兩個這樣就很好了。 宣布的消息，那扇門總見他來來去去的，特別的是那張從背包裡拿出來的折疊椅，很討 人喜歡但也只有他坐得住，當然我也沒心動過的經驗。 70 1 42 七十號大伯說他剛和老婆簽下那張可以離婚的證書，然後他把那張紙揉成一 團，夾著饅頭和豆漿一起吞下去了，接著上了車，問他有任何的感覺嗎？「其實 奇怪的是這台列車出奇的安靜，也許會覺得這些數字總吵得讓人睡不 還蠻好吃，只是想知道我肚子還能容納多少怪東西」。 著，但事實是我正在享受一種靜，靜得可以把一條濕抹布擰乾的那種感覺， 42 卻意外的舒服，當然沒人可能睡著，而現在我這挺好，光線鈕正停在一個可 以持久的位置，他在看著窗外，玻璃上的臉和一年前一般的困惑，那是我們 一定有人說謊，可惜你並沒有興趣和我討論劇情發展，也有可能你 1212 一起上車的時間，又或許你臉頰旁的數字曾經也在三十五號男孩的位置上。 的戲對你較好。 列車繼續搖晃著下一個三百六十五天，不停有人從椅子上滾下來，也 許下一次門開就順勢的出去了，而現在我已經看不到你的側臉了，再下一 365365 個三百六十天的某個點可能我會忘記你的臉，你的數字。 難過的是你還在回想的那些東西，我們遺落在車站上了，由南到北的路線上，這塊 0 拼圖太過脆弱就這麼飛散在你的球鞋，我的裙襬，他的帽沿上，我看到那隻狗也刁了些 走，但我想牠也不知道咬來做什麼的，「沒關係，下次再回來撿」，這是最初的我們都 可以接受的方案，但隨著你和家鄉那條橡皮線的越發緊繃，你在下一站灑出一包豆子， 不下車嗎？「下什麼車？」 0 嘩啦啦的一片傾瀉而下，竟然打得我的腳有點痛，而豆子似乎誓言讓你遍尋不著，我瞥 見飲水機下容納了一些難民似的它們，帶點狼狽的你匍匐了下來，竟然開始想弄手指挖 最後，原來是你先遺忘了我們的語言。 起水泥地板，「這是不可能的，這邊」，我沒比你熟悉但冷靜了些，也不忍心再提醒那 顆就要躍入鐵軌的豆子。 84 85
- 2. 戰慄鐵架上 槍響林深處 －游擊隊 無法釐清的理由－鐵路戰爭 殘破不堪的身軀－ 游擊軍隊總司令在哪？回答是在莫斯科和北京 中南半島鐵路戰爭 的共產政權，正是他們提供了它們大量的武器和裝 備，而紅潮勢力很快的淹沒了大部分的越南地區， 唯有當初法國政府留給魁儡帝王Bao Dai的退休地 沒被染上紅色，於是美國看準了這個基準點，加強 裝備進駐準備往北開打。 文／宜家 在叢林川澤間，奧熱的水氣蒸發把士兵的臉逼 這段期間，沿海的海運貨量是1938年的三倍之 出滿滿的汗水，這地方的地形複雜，曾經在一場戰 多，隨著貨物和貨船的不停增進，臨近的貨倉越來 役中帶走了不少美軍的魂魄，沒人看得清敵人躲在 越不敷使用，這時後開始得要往路面發展了，但是 何方，又將以何種形式出現，子彈將從哪個方向射 公路的修築當時還不普遍，而沿海很多重點小鎮正 出，只剩下火車聲音隆隆的響起。 需要許多的物資援助，鐵路這時後成了無法替代的 為了存活，所以戰爭，這是千古以來的軍事梟雄掛在嘴邊的防護罩，如果多點世界平等的仁慈心無分敵我，那 這地方的政權和地形一般的複雜，二戰期間法 重要工具，與北越的重點海港間也因此解決了海上 我們一定也可以理解戰爭必定帶來的悲痛，而在人類文明發展下，越多的裝備出現代表著戰爭等級的提高，或是大 國佔了越南當做殖民地，在沿岸築起了火車線開始 裝備不佳的問題，在這樣一個國土混亂無主的時 砲或是槍械，幾乎是誰先掌握了最新的裝備就可以準備唱凱旋歌，而逐漸的人類發現了另一個戰爭要素－速度，而 發展經濟，之後法國 間裡，卻也產生了個有趣的現象， 速度指的就是奔馳在鐵架上的火車，但是鐵路戰爭卻是為火車而戰，而它有著挖掘不完的秘密。 政權削弱後游擊軍隊 只要是鐵路線出現問題，無論是日 開始逐漸的武力控制 本、法國還是美國、游擊隊等，都 這些鐵路線，雖然如 會立即派人修復，雖說是為了各自 這類的記憶破碎的存在歷史裡、存在於任何經 戰期間德軍自知在兵器上的劣勢，開始無所不用其極 此，到了冷戰之時， 的利益，但也無意間共同維持了整 濟發展中的國家，可能是過去式、現在式，也絕對 的發展戰術，跑在鐵道上的火車，車廂裡頭總不可能 這套系統依舊是美國 個國內交通系統的壽命。 有可能是未來式，而沒人關注過它的原因，事實上 是閒著的，可能是糧食也可能是武器，甚至是生命， 的利器，用來和蘇聯 在戰前，高階層的官員寧願使 卻可能因不同的國家、環境、風俗等要素，導致不 就這麼被盯上了。 及中國毛政府的共產 用空中的交通工具，因為兩個因 同的過程或是結果，一切都是充滿變數的，而紀錄 權勢比賽從很久以前就是大國間熱愛的遊戲，當 政權相抗衡，也沒人 素，火車在越南每次的啟動都需要 總如一場午後雷陣雨，沒留下些什麼深刻的印象在 然不是為了連絡感情，他們會不約而同的擁有好眼 知道，要不是靠它， 花費大量的經費，而且火車速度 心頭，但數據資料卻像塔般的在疊高，越發不容忽 光，找上第三世界的肥羊，架上鐵路劃分邊界，準備 當初法國設在越南的 只能維持在每公里二十到二五之 視它可能有天就這麼疊下來的可能性。 在更多的摩擦中佔領越多的鐵路範圍，這種情形中國 魁儡政權－前國王Bao 間，原因除了越南叢林間常有的暴 如果你的世界地圖夠精美，那你可以注意那些 也曾一度上演過，但同樣的情況發生在東南亞的某些 Dai，早被獲得多數支 風，還有開著裝甲車的游擊隊四處 穿越過山脈、平原甚至是海底的線條，像蔓藤般的 國家，例如越南，卻因為國家後續的發展狀況，越發 持的游擊軍隊給抓起 出沒，一切都是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不停延伸擴展，逐漸的包覆起整個城市、地球，那 不可收拾，戰爭的遺害就像顆摘除不了的毒瘤，卻找 來，丟到海底餵魚去了。 性，通常火車會趁著夜間行駛，而車上裝載得滿滿 樣的它代表的意義是什麼，有想過嗎？ 不到一個醫生肯幫忙。 在這麼多的混亂政權中，大部分的路線已毀 槍械和大砲、收音機或是探照燈等軍事用品，準備 是經濟，人類所有活動的接頭，於是就有可能 還有種被隱藏的鐵路戰爭在發生著，這次鐵路上 去，原本1355公里的路線也只剩下570公里是確定 前往另一個定點配給裝備，由軍中的菁英隨隊來面 幾條鐵路線，揹負了一個國家的存亡，但是有種意 了海拔最高的地點，無論是地層或是空氣都充滿了不 可用的，也有大部分是被反抗軍給控制著，莫斯科 對這些未知的情況，有士兵描述過這麼一個畫面， 外可能發生在假設這不是個統合的國家，身為一個 穩定的因素，這就是青藏高原，這場戰爭淪為口舌尖 當局曾允諾修復屬於他們的那段鐵路，並讓屬於他 當火車經過叢林間時，遭到游擊隊突襲，他們用各 對經濟急切需求的國家，美國的領土眾所皆知是從 的爭論，兩派人馬分別從經濟和環境面出發，備足了 們的小型火車開始運轉，對越南來說這是個很重要 種武器甚至是推巨石下來，結果造成林間動物的暴 印第安人手裡搶來的，來自世界各地的工人不停的 所有有力的資料互相攻擊，但誰說沒有犧牲者，它的 的路線，從河內到出發的這條路線，沿著紅河抵達 動，野豬的聲音狂吼，甚至有人堅稱他看到了美洲 架起鐵路，是誰的土地已經早就不必在意了，所以 犧生者正是因為這場戰爭的隱藏性而被忽略了，或是 中國，在環繞中國的這些路線裡，整體的貨物運送 豹，這一切的因素造成很多士兵心裡上的壓力，但 戰爭就爆發了，不同的族群也好，不同的地區也 間接或是直接的，而對象從有形的人類開始擴大到動 效率非常的好，也因此充滿了不可預知的危機。 他們仍須保護火車到了定點卸載後，再周而復始的 好，各自捍衛著。 物到一整個族群，甚至是文化環境，要說這場戰爭被 開始保護火車。 回歸戰爭原字面意義，它也可以是血腥的，二 忽視了，那結果才是最讓人戰慄的。 86 87
- 3. 閃電戰術的成與 敗－德國鐵路戰爭 如履薄冰的藏地－ 青藏鐵路戰爭 始出現了所謂的自殺攻擊，一切似乎都脫離了軌 德軍擅長陸地攻擊早就不是新鮮事，先從地 道。 42這個數字在加上了億做單位，然後加上人 得痛了幾次了。 形源頭探起，一片平原沃野的土地正是架起鐵道 而氣勢之下德國繼續把鐵路築向了俄國、波 民幣當做後墊，接著是大量的工人和工程師揹上 火車繼續行駛到了崑崙山腳下平原－可可西 的絕佳處，而因此我們不必意外，為何德國能最 蘭、奧地利等地，有順序的先建立幾個中心點，然 了氧氣桶，歷經無法想像的長時間在凍土，在草 里，藏羚羊變成隨處可見，其他稀有動物也都近 先領悟鐵道在戰爭中的重要了，而且就如同德國 後以分枝狀態直探向各國邊界，而這樣的構造使得 原在高原上馬不停蹄的趕工，這就是青藏鐵路。 在眼前，但卻又出現了個現實的問題－動物生命安 人做事情的態度，鐵路被視為一整個攻略計畫中 士兵們能很快的集中起來，無論他們本來在什麼地 沿路線在不停的修築下，已經可以從北京上 全，政府請動物們搬家，又砸下經費替他們架好可 的主角，在細密的規劃下發展出一整套的秘密系 方，而橫向鐵路造成的交叉點則做為通訊，穩定聯 車，然後拉薩下車這樣簡單了，但是問題卻是後 以移動的甬道，且多是高架橋。 統，它們也曾經嚴肅的透露出這個可能性，馬克 繫一條條直向的線路。 頭的戰爭，在兩個互相各自護持的世界裡開打 強改動物的生活範圍更造成了生態的改變，美 思曾說道，在1842年一次法國的會議中，為了發 氣勢達頂的德國接著重新配置了荷蘭前端的鐵 了。 麗的草原多了鐵路的隆隆聲，對很多膽小的動物來 展出足以和法國及俄國平均的國家水準，德國曾 路線，這是為了確保當侵入荷蘭領土時，能比侵入 發展經濟總是最冠冕堂皇的藉口，修築鐵路 說，是無法想像的恐懼。 經提出發展科倫(Cologne)到馬恩(Mayence)、曼 比利時有效率，當然也不會忘了把最後的馬力加強 的這一方堅持它們為西藏帶來了個嶄新的未來， 而當支持方發言時似乎又感到一股樂觀的 海姆(Mannheim)再到法國前端的麥茲和斯特拉斯 在自己境內的鐵路系統，如此一來才能做到完美的 於是開始見到一班班的車廂進出西藏，帶來了一 氣氛在洋溢，西藏自治區主席巴平措(Champa 堡(Metz&Strassburg)發展總共十一個線路的鐵路 補給系統，裡應外合的理想。 批批的遊客，它們開心的說沿途經過草原可以看 Phuntsok)把青藏鐵路稱為「奇妙的天路」，在他 計畫，開始是對法國洛林和香檳等地區的孺慕之 世界的勢力角逐當然不可能僅限於歐洲大 見藏羚羊，能夠見到這麼壯闊的景觀，喜馬拉雅 看來青藏鐵路可以降低西藏內舖商品的價格，使藏 情，但當時沒受到重視，卻沒注意到這已經是德 陸，德國鐵路築到了巴格達來了，開始控制土耳 山、天山的靈氣盡收眼底，簡直是如夢似幻，但 人俱備和國內市場競爭的能力，他更強調說，拉薩 國野心的發微了。 其，這是個非常龐大的野心，進攻其他遠東國 是當夢想變得輕而易舉時，一切就準備變質了。 不是這條鐵路的終點，計畫將這條鐵路線延長至其 在對荷蘭、普魯士和西班牙的三場戰役，德 家，甚至探首澳洲埃及，也是為了和英國的海上勢 這就是戰爭的開端，反對意見馬上鋪天捲地 他城市，希望西藏最終「從一個封閉的內陸地區變 國實際的開始了它的鐵路攻略，在每次的結果中 力抗衡，雖然龐大但卻驚人的詳密計畫。 而來，交通的方便代表的是大量的遷居可能，將 成南亞經濟交流的前沿。」 重新調整並不停修改，彷彿在做一個全新的實 德軍腳步跨上非洲大陸，鐵路出現在東非和 造成西藏人口結構的劇變，接著骨牌效應影響到 一些西藏內部的大學生也對這樣的改變樂觀其 驗，正在不停的試驗哪個配方和鐵路的結合可以 西非的土地上，隔著印度海和英國勢力叫囂，更 西藏本有的朝聖風俗，原本高聳矗立的布達拉宮 成，期盼西藏更能走出去。這時後一個聲音又悄悄 發揮最大的破壞力。 重要是為了開採大量的礦物資源，而按照原本的計 轉個公車就到了，門票一百元人民幣，一天限定 得出現了，或是說中國政府試圖控制藏人的手段， 時間到了1870-71年，法國開始感受到威脅， 畫，德軍原本打算修築到達Lake Chad，經過沙哈 遊客數暴漲至一千八百名，現在更漲到兩千三百 印度軍方更對於這條拉近軍士防線近1000公里的鐵 開始加強東南方的防塞，同樣選擇開始發展鐵路 拉沙漠，連結Algeria 和Mediterranean，探其欲 名，這樣子的改變負責人也擔憂了，年代已久的 道感到不安，更有人替沒有做主權利的藏民發聲－ 並設立幾個龐大的要塞，而從1896到1908年德國 望是為了和占領蘇丹的法國相抗，把貿易品更加順 宮殿如何承受這樣大量人潮的踐踏？再來是回歸 這樣的經濟效益，只肥了來當地投資的商人，他們 建造鐵路的情況像是發了狂般的延伸，從Aix-la- 利的運送出去，也確保沿岸貿易的安全。 最容易忽略卻最嚴重的問題－環境，青藏鐵路到 一就只能啃麵包，心苦提水過日子。 Chapelle到萊茵河到法國的莫色耳河，最後跨越 鐵路到了這邊產生完全迥異以往的定義，一是 了唐古喇山下，碰到了著名的永凍土，照理說是 關於青藏鐵路的這場戰爭，隨著越來越多的交 了比利時的邊境進入了new Malmedy-Stavelot， 它不再只為了僅為了交通方便，而且可以發展出一 無法架起鐵路的，但是工程師在土裡注入了冷凝 流只會產生越多的衝突，而選擇發展經濟或是環境 這代表的是大量的軍隊可以就這麼隨意湧入比利 整套長遠，驚人的計畫，如果德國能夠順利的完成 劑，保證可以負荷十年內的使用，正在自豪人類 產業，對某些人來說遠處的火車聲是刺耳還是悅 時的領土內了，同樣之後在法國洛林和香檳開 所有的計畫，那這個依靠鐵路發展慾望的帝國也不 可以克服自然阻礙的當下，環保人士心已經不曉 耳，沒人知道。 是恐嚇了。 88 89
- 4. 自家人的苦悶對決－ 美國鐵路戰爭 一切要先追朔回1861-1865那場戰役，一共產 軍的首都－里奇蒙(Richmond)當作目標，而後遇上 生六十二萬士兵屍體，和無法估計的人民傷殘， 了從Shenandoah 流域來的Joseph Johnson和Thomas 卻是自家人互打的悲劇－美國內戰。起因於由 Jackson將軍的軍隊，聯邦政府遭到了意想不到的慘 Jefferson Davis領領導的南方政權，因為支持可 敗，就是掌握了鐵道和軍事間的效質，得到了致勝關 以幫忙採棉花經濟發展的奴隸制度，和主張解放 鍵，接任負責統領南方盟軍Ulysses S. Grant少尉在 奴隸、由林肯帶領的北方聯盟產生了衝突。 回憶錄裡說道，聯邦政府就是輸在一次次的浪費資源 而當林肯主導的政黨獲得大選勝利時，南方 和無秩序的攻擊中。 不願承認這場選舉，進而開始了這場血戰，而其 有人疑惑聯邦政府在裝備上的先天優勢哪去了， 鐵路與人的戰爭 中中部地區更是兩邊角逐的戰場，幾個印第安部 答案是消失在執行者錯誤的計算中，火車上裝載的軍 落也因為支持奴隸制度，也捲入了這場戰爭。 用物品，他們考慮的卻是如何在運送過程中賺取最大 還有一種意外在美國的土地上發生衝突 壞，破碎不堪使用，有空包彈等爆裂物被隱藏在附 各洲選邊站，隨時都有可能成為戰場，而不 利益，在供需之間他們提供的服務又能賺取多少，而 了，1880年代後期，RockIsland鐵路修築的範 近等待火車經過，雖然很神奇的沒有發生人員傷 同的地理環境和交通也造成了不同的結果，南方 南方聯盟在桑特堡開火後，開始利用突擊隊毀壞了聯 圍不停的延伸，直接的探入了印地安人的領域 亡，但是抗爭越發激烈，政府開始直覺這是個大問 和北方除了物產資源上先天的不平衡，鐵路的發 邦好幾公里的軌道，卻又造成聯邦的鐵路部門和政府 中，路線鄰近Caldwell, Kansas等地方，為了 題了，於是開始派遣軍隊進入，但是暴動卻沒因此 展狀況也有著明顯的差異，美國境內兩百多條鐵 計較戰爭給他們帶來的損失，而鐵路和戰爭牽扯到的 發展成為永久設施，鐵路公司開始沿途建站， 停下，最後參議院終於妥協了，它們同意遷移並重 路，北方佔了大部分，在鐵路的長度上也差距了 利益關係又牽扯出了貪汙醜聞，內部混亂至此，立法 其中有兩個就是Pond Creek和 Enid，卻意外的 新分配鐵路資源，終於結束的這場意料外的戰爭。 近三分之一，如此一來在運送人力資源、軍事裝 院終於通過條款，願意讓總統在戰爭期間掌控鐵路的 挑起一場紛爭，究竟是要發展內部優先還是鐵 備，和糧食資源的效率和數量上，明顯的拉開了 運送權力，以維護國家安危之名，也有人困惑怎會如 路的火苗被點燃了。 最終還沒結束 一大段距離，但是南方卻很快的知道如何發展鐵 此繁瑣沒效率，原因是因為聯邦政府的鐵路是劃歸 導火線是這樣起來的，因應鐵路的建造 路的軍事價值，利用每個節點，從非戰區運送軍 United States Military Railroad (U.S.M.R.R.)， 點，於是地方同意進行遷移設新的洲政府部 鐵軌靜靜的躺在地面上，靠著與火車輪的摩擦 隊過去戰區，勝敗關鍵點就出現在火車提供的迅 但是行政上的劃分造成了許多中間的利益糾葛，而 門，個別挑了鄰近Pond Creek和 Enid的地方 聲提醒人們它的存在，但是絕對不僅僅是表面上所 速競賽上，很可惜的北方卻慢了點才學會。 南方則是直接由軍方所主導，而在新的措施出現後 建造部門，但是負責運送信的鐵路線卻沒在這 看到的而已，這麼多戰爭的不正是因它而起嗎？ 於是第一場戰役就映證了這個理論，1861年 U.S.M.R.R.開始在戰爭中立下大功。 兩個地方停下來，居民甚至抗議他們直接把裝 你說它有濃濃的銅板臭也罷，有戰火的煙硝味 一支由McDowell將軍帶領的鬆散軍隊，由華盛 由Virginia攻進Pennsylvania，聯邦政府靠著有 信的布袋丟落在軌道上四處散落，向政府求助 刺鼻也好，回歸最終的操作者，也是它的創造者， 頓出發前往南方，來到橫跨馬納薩斯的布爾淵 效率的軍資補給，成功的擋下了Lee將軍的威脅，翻 卻不獲得重視，於是長久以來的怨怒使他們做 人心永不得安寧，所以結束兩個字沒人需要說得太 河的鐵路中心，這地區已經先由畢瑞嘉(P.G.T. 盤的局面開始創下新的歷史。 出行動，居民試圖攔下火車，軌道開始遭到破 早。 Beauregard)將軍封鎖佔領，接著他們瑣定南方盟 90 91
- 5. － 鐵 電 道 影 事 顯 件 像 記 錄 簿 文／宜家 用眼睛記錄 發現 首先感覺這股濃厚的味道，很多情感的混和正在擴散，幾種味道分別是執著、不捨、傷心、快樂、期待、恐 懼、自信，或是更多未知，隨時都有因為飽和度過高而產生意外的可能性，這當然不是僅僅一首「離別的車站」 就能把證據都呈現出來的，現在就先從遠處即將進站的火車說起。 我們知道有鐵道迷這些人的存在，而領有鐵路工作者身分證件的這些人，是更上層的鐵道癮患者，就像火車 也許，在你手指還優閒的敲著鍵盤的這時刻，有些事情發生了。事發現場依舊一片祥和，目睹的人有可能多 時刻表那樣的準確度，是他們不得不奉行的準則，因為危機可能隨時發生，而他們對於自己工作的責任感，在時 達數人或沒有半個人，而他們並沒有因此出現反應或情緒，一切就像煙霧，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無聲息的蒸散了， 間的轉移中釀成了一種執著，如果有任何的意外發生了，那就是對他們的自信的撻伐，於是有些人在退休後遲遲 但有些人職業病讓他們記錄了這些事件，於是我們看到電影畫面裡，一台火車進月台來了。 不肯換下車長的裝扮，堅持繼續維持工作服生活，甚至在沒有鐵道的地方也聽的到隆隆的聲音，最後那些只屬於 在被劃分歸類的檔案裡，有一類的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心繫著他的火車，普通時候坐在車廂最前頭，神秘 車站的手勢動作，也丟不掉了。 的門後，看著遠處到近處所有東西經過、出現，這是車長，另一類事件發生在車廂內，這是屬於乘客的空間，再 車廂門關上了，裡頭的人從這時刻算起到下次門開起，都是一個生命共同體，於是有兩個人在裡頭開心的聊 有一類發生在月台上，他們目送著火車離去，這是屬於送行人的，或許還有幾類還沒被發現，但是至少他們證實 著天，他們即將要到一個充滿未知數的原始之地，這是一個有夫之婦和丈夫的朋友，三角關係正在發微，這個空 了在這條鐵道上，一切將不簡單，也許是因為人們習慣把沒注意到的一切當做不存在，於是他們失去了做為觀察 間正在幫忙醞釀，接軌上他們之後的命運，又有個男子不停的找尋個答案，雖然火車是幫助他移動向另個點的工 者的樂趣，但現在只須跟著記錄把感官都緩慢下來。 具，但是他不斷的在車上遇見對他很重要的人，而他所追求的卻又是在車廂之外，又或著是一群人他們不停的被 放上車廂，擁擠到沒有縫隙可以呼吸，但是刺激他們的知覺卻是這輛火車的目的地，或許是個集中營。 戰爭期間，誰知道進入車廂內的孩子還有沒有回來的機會，於是站在月台上的家屬不停著追逐，一雙眼直盯 著某個地方，彷彿想要把那人的臉狠狠的刻在心裡，又或者是門開了，滿懷期待卻又害怕的心在顫抖，看到的可 能是個缺手缺腳，臉被繃帶給纏住的孩子，或是根本沒這個人了。月臺上的戲碼在當時絕對沒有狗血的嫌疑，因 為車站代表把下一個見面的時間，畫上了未知。 這些記錄的畫面雖然只是快速的閃過，但是他們卻準備說很多事情給你知道。 92 93
- 6. 職責成就執著的鐵道員 義站結束了這段回憶，女孩吃力的幫伯伯搬下頗重的 現，自己確實被原本的執著給朦起了雙眼，原本 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一台列車快速的穿越 比著火車進站的姿勢，配合整齊一致的鳴聲， 行李當做回報。 還是有很多事情想做的，然後他答應了一個萍水 地表，這是日本經典片鐵道員和北歐片霍頓的鐵道 表情慎重的將祝福送給霍頓，而後他們玩起的小 電影「遮蔽的天空」把有夫之婦和一個男子帶上 相逢的朋友要求－矇眼開車，朋友心滿意足的在 人生共同的開始畫面，接著我們看到車長刁著他的 游戲，猜測這是哪個地區火車的聲音，甚至是鐵 了車廂，他們正在一個最原始的地區去旅行，一開始 駕駛座上永遠的閉上雙眼了，他又再度優緩的離 菸斗，閒適而自在的帶領列車穿越白雪，火車的速 軌的聲音，看的人或許覺得沉悶難以理解，但當 的妻子對於男子的輕佻和嘈雜感到厭煩，但也是在這 開，最後他從高矗的滑雪場上，為了他母親的願 度當然是快速不容刻緩的，而他的緩慢，代表著他 你發覺現場不管老少，都對於自己能夠參與答案 邊，她發現這人擁有和丈夫完全不同的特質，如果後 望也是自己的願望，划了出去。 對一切狀況的把握，但是也是這樣的自信，開始讓 而感到滿足，這種執著和我們一般的專業喜好相 面穿插出了怎麼樣的分支，那絕對是酵素在這時刻急 他的手撫摸著來自非洲原始部落的雕像，人 他放不開了，這就是專屬於鐵道員的執著。 比，又是躲在更上一層樓的某個地方，獨享只有 速的釀成了。 體的雕塑或是武器的漆光，跟他一般的沉靜在屋 同樣的執著到了佐藤乙松身上卻造成讓他痛苦 屬於他們的視角才能瞧見的風景。 到了「尤利西斯的生命之旅」，我們會愛上火車 子裡，那是人類最原始的欲望，乾淨不帶一絲作 一輩子的悲劇，因為鐵道員的執著是需要家庭來做 「真想睡晚點阿」，坐在霍頓旁邊的年輕人 這個帶點魔幻的轉介點，在他當時的認知裡，他正在 矯作，於是他想誠實了，所有的一切瘋狂讓這個 犧牲的，站在月臺上他舉旗吹哨，自己送走了重病 說了，「反正我一定是會早起的」霍頓總是緩慢 追尋的東西正是足以填充他生命的，所以旅行是為了 前鐵道員做起來，感覺卻不是莽撞而是值得期待 的女兒和妻子，而他生命中的兩個女人，卻再也 而篤定的說話，當我們以為這就是個頑固傢伙的 繼續生存，當然火車是沾染了點殘忍的人性，所以他 的新生。 沒回來了，「你的孩子死了，但你卻搖著旗子來看 禁錮退休人生時，一切卻準備改變。 遇到了個願意愛自己的女孩，她為了他跳上火車來， 幌舞的小鎮即將沒落是個警訊，帶點憂傷的 她」，妻子抱著冰冷的女兒說，「沒辦法，因為我 他也遇到自己孩提時代的母親，罕見的眷戀在他臉上 提醒乙松該退休了的這個訊息，火車站即將關 是鐵道員」，撥開這句話，第一層是令人敬佩的責 暈開，他也不顧一切和他的母親下車了，這些東西才 閉，而乙松是最後頑固的一朵火花，用自己的信 任感，第二層卻是不可妥協的執著了，於是對於妻 女的罪惡感留下來了，伴隨著他再也丟不下的執 車廂內的新人生 是生命的本質，在車廂內的這些相遇，他的情緒起了 意外的浮動，預告著圓滿不會出現在他找到想要的東 念與執著在燃燒，雪不停的下過每一個日子裡， 所有的人在勸導他可以去別的地方繼續發光發 有人這麼感覺過嗎？當火車開始上路，車廂 西後。 著，守候在即將沒落的小鎮車站，等無人乘坐的車 熱，「離開這裡，我將一無是處」乙松喃喃的 門關上後大家就是一整個生命共同體了，除非跳 你還想說說那臺載著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的高科 廂進站。 說，「怎麼會，你可是工程師阿」朋友好氣又好 車否則誰也別想離開。那這時候如果你嘗試和隔 「想打架就搖搖旗子，想哭就吹吹哨子，想大 技火車嗎？ 笑的重覆他的價值，可是要他換下那套站長的衣 壁不熟識的人聊天，你會意外的探見另一個深沉 叫就放聲痛哭，鐵道員阿。」，也只能這樣吞下止 服，換上西裝到飯店給人家當服務員，可能嗎？ 的世界，接著可能幾個站後，這人就只能停駐在 痛劑了。 這朵火花可能就這麼慢慢的減弱了，那他寧可和 霍頓其實很幸福因為他執行了下面這句話－ 「鐵道可以彎，你要是願意它也可以改變」，這是 你記憶中的這一天，所以這個空間或是時間總是 迷幻的。 轉彎新風景 這個即將消失的小站一同熄滅，在那個同樣是大 雪覆蓋的寒冷日子裡。 曾經在從台北返回台南的列車上，遇上了個 乙松的退休好友告訴他的，也許因為霍頓是自己一 「我女兒也是在這裡走的」誰說他不在意 年約七十的老伯伯，或許是求學返鄉的背景之類 從他開始準備做些不同事情的那刻起，他開始了 個人的，雖然沒有天天出現在車站強調他的情癡， 呢？他錯過那兩個可以轉的彎道後，就是直通到 的變成觸發點，伯伯開心的說自己是北上找女 個選擇性的鐵道人生，確實身為一個車長，他只需要 但他的車長衣服換不掉依舊每天陪他筆挺的出門， 他人生盡頭的懊悔了。 兒，接著不停的叮嚀要孩子在外注意自己的安 等待下一秒的到來，在對的時間內動作著，所以他總 還有那頂不容隨便擺置的帽子，也可能他還是不能 這是兩種人生結局，太多的癡所疊架而成的 全，才不會讓父母擔心，也許那個瞬間，眼前的 是總是不表示太多的驚訝，對於下一個意外的到來， 讓耳朵從火車的隆隆聲離開，雙眼依舊眷戀火車過 總是危機四伏，從現在開始他們可以選擇性的過 這個孩子變成自己女兒或是孫女的化身，伯伯對 但是週圍不同於車站的風景是寫實的，所以他開始意 山洞白光和黑暗的美麗閃爍，這一切總是不經意的 自己的鐵道人生。 一個萍水相逢的女孩釋出最真誠的情感，最後嘉 識到自己所剩的時間其實不多了，而他檢視之下又發 強調著他的執著，而在某個歡送會上，所有的同事 94 95
- 7. 新 詩 火車就這麼沒有一絲猶豫的往前開去，月臺上 的人眼眶裡留著臨近崩潰的濕潤，如果再加上奔跑 臺灣早期被送去充當日本砲灰的孩子就是如 此，去台北發展也好，火車在扮演著一個殘忍的腳 色，沒有成功不回來，前者是成功的活下來，後者 小 說 的動作，這在現代一定被當成在拍灑狗血的連續 是成為一個榮耀鄉里的人物，「戀戀風塵」中阿遠 劇，可是當你知道這台火車是「辛德勒的名單」裡 欺騙了所有的人，再次踏上曾經是大家賦予他祝福 準備開到某集中營去的，跨過了這扇門就是死亡的 的月臺，他所愛戀的阿雲卻已經嫁做人婦了。 入場卷開始生效，車內的人的臉，驚恐、不甘心、 「五月之戀」中的老先生遲遲不敢踏上的月 憤怒、絕望，彷彿看到一幅地獄示現圖，同樣的情 臺，就像他所害怕當初也是這般來到台灣，然後回 散 形發生在「戰地琴人」裡，雖然你看到的是男主角 不了他依舊眷戀的老鄉，所以他把票根藏起來，近 拼命的想要塞上這班列車，原因在畫面照到車廂 乎消極的期盼它有被用上的一天，也許還是遲了。 內，他摯親那驚惶的臉孔就解答了，怎麼不想追上 站在月臺上，如果你等的車還沒來，不妨讓自 文 去？火車離開月台的那一剎那，刷的在他心裡扯開 己回到幾十個年頭前的車站，也許你會發現那些撕 一個撕裂傷，讓他成了月臺上的送行者，負責面對 裂傷所留下淚水，還沒乾去。 活下來的悲傷。 「鐵道員」乙松遲遲不肯吹哨，是那個月臺上 他送走要去就醫的病重妻子，也是那個月臺送走一 群準備去東京大城市念書的孩子，同樣的他們也沒 即將關閉的車站 再回來了，或許這也是可以預知的結果，所以悲傷 車站的紀錄是怎麼翻都翻不完的，取決於你是 其實是預留好的。 否願意翻開這一頁，共同欣賞它們曾經存在過的痕 同樣的情形在戰爭中，不管哪個國家的月臺都 跡罷了，這個電影裡的車站即將關閉，但也不是再 是存有至親的傷痛，火車必須把孩子送往戰場，如 也找不著的桃花源，它要你矇上雙眼，重新觀看這 果能夠容許私心縱放，相信每個父母都想毀掉那台 個世界。 火車， 96 97